约翰·布兰查:静静地做事 静静地感受
pchouse佚名 2010-7-22 17: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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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

  约翰十分景仰中国悠久的历史和博大精深的建筑文化。中国近年来的发展速度可谓突飞猛进,建筑的发展自然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逐渐失去了自己的文化脉络。“怎样把中国传统建筑的特点结合到现代的建筑设计中呢?”这样才有属于自己文化的现代建筑。

  来中国之前,约翰对此并没有更多的了解。一到中国,他便去了各个地方考察,北到满洲里,南到海南,西到新疆的喀什。

  库车对约翰而言,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因为这个中国西部的小城市对建筑师来说工作成本更低,约翰到这个地方为此做规划。独立于PTW后,约翰成了一个真正的自由工作者——不需要固定的办公地点,也不需要雇用员工,更不需要公关,一旦有了项目就找合作者,当然合作者也会找他。

  库车,中国西部的城市,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西部、阿克苏地区东部、天山中段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在约翰的眼中,这个城市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因为流动。

  但流动使得人对所在的城市缺乏认同感,暂时性居留的人们对城市的未来持漠视态度,去与来,皆为利。设计师想打破这种局限,给所有的人以希望。

  对于库车这个项目,约翰本来想通过一个新区的规划带动一个城市的发展,为城市的发展作一些模式和可能性的探索。城市的规划基本属于政治范畴,约翰对这所城市的兴趣在于一个务虚的研究,没有实践性,意在研究库车未来5年或者10年的发展方向和一个城市区域的未来发展和城市的关系。而当地人对自己所居住的城市的预期也会有一个较为明确的认知,也会有一个为之努力的方向。

  新区规划的最终结果,约翰不知道,他就是提供了一个概念性的方案,会不会被采纳很难说。但约翰说如果能为政治决策者、城市规划者提供一些思路,他认为自己的工作就没有白做。尽管有时候方案不被采纳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但他会心理平衡地接受,这毕竟是项目过程中常有的事情。一个开始的设计理念能被贯彻至终,在建筑设计行业几乎没有可能,很多人会对项目有影响,这种情况无论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其他国家都有,而且相当普遍。

  在约翰的职业生涯中,他就见过一个项目,该项目因其时代的特殊性而没有被大改动,它就是“水立方”。约翰说“水立方”毕竟很少,大家更多面对的是市场语境下的规则,买卖双方的优劣式很明显,孰优势孰劣势,也是在一个变化中。

  约翰往返于库车和北京之间多次,即使仅为他人提供思路,或者思路也不被他人注意到,约翰平衡心态,对自己说不要因小失大,即使建筑师自己非常喜欢的部分,必要的时候也要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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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作品:北京青年路CBD概念设计

  感受、观察

  现在中国的项目太多,一位建筑师一年内可能同时兼做好几个项目,能去一个地方作项目前调研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们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之前,约翰对库车并没有多少了解,仅是听说而已。为了作这样的研究,他前往该地考察,与当地人交流。任何书面的了解都不如亲自到这个地方——约翰所持的态度。

  中国的建筑师在这个方面能做到的,似乎不多(并非妄自菲薄,的确如此),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最集中的也许莫过于时间和经济成本。而越著名的建筑师,越忙,考察、调研似乎更不可能。

  “应该去走走。”约翰说。他也对自己身处河岸难免湿鞋的境况感到尴尬,但只要能够,他还是主张前期应该有个调查和研究的阶段。

  如果你在一栋写字楼里上班,楼下有条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马路,除了休息的间隙不经意透过玻璃窗往下瞅一眼,你想过没有,你和它们或者他们之间的联系能有多少呢?也许你会说:我们素不相识,也不存在任何关系。

  建筑师不这么认为。

  “除了甲方——有时候是业主,使用者也是业主,我们一般会从使用者的角度出发考虑建筑设计问题。”约翰说,“包括穿行在马路上的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业主。建筑师负责的对象是业主,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对所有的人负责呢?显然是。”而很多建筑师就是自己的业主。

  很多的时候,待一个项目完成验收后,约翰会再去这些项目走走,静静地感受、观察,不打扰任何人。

  早在在澳大利亚的时候,约翰也时常是在一个项目完工后,随意地走进项目周边的一家咖啡馆,以使用者的身份感受环境、感知心境,他很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检查项目、收集回馈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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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作品:北京国际学校多功能厅

  享受自由度

  以前在大的设计公司工作,约翰大部分时间在做施工图。国外建筑设计公司和国内的不同,只有经过施工图的锻炼,到一定时期建筑师才能做方案。“水立方”是当初PTW最重要的项目,约翰在这里服务了好几年,有一天突然有了疲倦之感。

  大的建筑设计公司有其优势,但对约翰而言“建筑师太容易迷失自己”,因为你不得不在这里常年干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太多变化的工作,包括工作流程。

  约翰最终决定从大的设计公司出来,注册了自己的公司Cnlok Architects,“自由度高了,思维更加踊跃,设计空间有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在项目中所经历的各个情况,也使得约翰对建筑设计越来越执着,而在项目中所触到的各个细节,使得约翰自我实现的感觉越来越好。

  当然,在初期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充满了不安和矛盾,对未来的不确定总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约翰说自己还是挺幸运的,成立公司后,得到很多人的帮助,也遇到很多自己投入的项目,也能选择到自己喜欢的项目,不喜欢的不见得要做,和以前认识的或者后来认识的建筑师一同做项目很享受。

  就像库车新区规划就是个可发挥的项目,即使最终没有实施也无大碍,约翰把自己的想法通过一种专业的手法告知大家:城市可以这样发展,生活可以这样进行,实现美好事情的途径可以有好多种。

  在实践中,约翰从最初的什么项目都做,到现在有选择性地做项目,和值得信任的同行合作,每接触一个新项目大家都发表自己的想法和找寻设计的兴奋点。他很快地融入到了行业中,并且可以对不想做的项目说不。

  然而约翰并不想把自己的公司做大,他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

  2008年奥运会前后建筑行业的高速度发展,使得事件性的建设成为中国发展的常规。而众多城市在向着现代都市迈进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新的意识和理念被激发和创造出来,可以说在中国建筑师的时代到来了。

  做项目,约翰几乎都是和其他建筑师或者设计师合作的,这些设计者来自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约翰说大家都是建筑师,没有什么群体之分,也没有什么身份的不同,在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要实现建筑的想法,就这么一个目标。

  “我会长期在中国待下去,也许有一天我能拿到中国的绿卡,那是最好不过的。”约翰说,“在中国,还有很多建筑的事情要做,比如绿色、环保、低炭,所有人需要这些。”

  约翰就想在这样的时代下,沉静地做着喜欢的项目,然后静静地感受它们,感受和项目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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