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席是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缺一不可,是茶船、茶盘、茶荷、茶则、茶匙加以辅助……茶席纵有珍器百种,说来却并非必需,倒是一份深情独独不能少。自唐朝起,出世山林的侍僧与顿世山水的雅士就开始对茶进行悟道。一泡茶,不同的人泡出千百种滋味,爱茶之人大抵也是因为茶如人,有真性情。
明代人将在花园中品茶列为十大最煞风景的事之一,而袁宏道却说对花品茗是大雅之事。说到底,喝茶是极私人化的行为,布茶席也同样。
席上插花大凡小而不艳,清简脱俗。冬日的一枝腊梅、几枚红果皆可入画,花材数量不宜过多,色彩也力求简洁。茶香在花枝间隙游走,曲直疏朗间是留给自己的冥想时间。
茶师小乔布茶席,一切庞杂之物都需摒弃,“一切以最舒适为准,不加任何多余的器具,越简单越好”。情之所至,茶具也变得自如,一张石板一块粗布均可做席,一只残损的陶器来做建水亦有风骨。
圆满的壶身能充分激发乌龙的香气;普洱茶宜用大口扁壶。壶嘴和壶把是壶的点睛之笔,壶嘴宜在拙中藏巧,壶把则巧中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