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家居网 装饰频道】Vogelsang Petra和她的家人,已经在中国度过了合欢的第六个年头。这位来自德国的设计师,迷恋中国文化中的大气与神秘,又忠于德国文化的那种严谨与简洁。她觉得自己幸运非凡,能把中式的厚重与德式的明了相结合,过上无与伦比的“双重生活”。(编辑:李楠 造型:王思几 摄影:围观工作室 撰文:阿夜)
一踏进Vogelsang Petra的小楼,就会被玄关处的一尊雷锋半身石像所吸引,Petra笑着说:“我从朋友那里听来了他的故事,听说他总是帮助别人,总是很开心,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社交手腕的人。”听到这里,我们都被“Social Guy”的形容给逗乐了。虽然把一个“过气”的中国偶像摆在门口有些夸张,但其实,Petra似乎误会了雷锋的一些品质,却也依着自己的方式延伸了这个人物,并以此为鉴。有的东西,心中是好的,那便是好的。 Petra的家虽整体采用了简约的西式风格,却在细节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中国元素:牡丹花的大红色暖瓶,纹着水墨画的大茶壶,亦或是“保卫卧室”的琉璃石狮子……你觉得那都是中国的东西,又好像被赋予了德国人的别样理解。
8年前,一封赴华工作的offer揭开了Vogelsang一家与中国的缘分。“我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比起慢悠悠的德国,在中国的步调显得紧凑很多。当然,两者都有我割舍不下的地方,所以我很庆幸,我和我的家人们能够拥有这样的双重生活。”
Vogelsang一家最终选择了在与市区有些距离的顺义买下了一栋小别墅。屋子的前主人似乎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一切的陈设都带着古朴却略显沉闷的气氛。“我不太喜欢那些家具,虽然我很喜欢中国的东西,但是过多的堆在一起,会给我一种沉重的感觉。我在设计上没有偏执的追求,也不会刻意追随潮流,但我喜欢干净而明了的搭配,这可能是骨子里生来的喜好。”
谈起对于家具的喜好,Petra也是一副随缘的态度,中国人的那句“随心所欲”也是她最喜欢的俗语。有的时候,她只是将自己塞进家具店里,在观光中寻找“眼前一亮”的那一刻,再把来之不易的宝物带回家而已。
平日里,Petra喜好听音乐,她的女儿Emily正是个琴童,摆在客厅里的钢琴正是Emily的宝物之一。但是和追逐新潮的女儿不同,Petra热衷于古典音乐,“我没有太强烈的喜好,全凭当下的心情。舒畅的时候,我喜欢夜曲;焦躁的时候,当然就是贝多芬啦!“除了音乐,Petra也是健身发烧友,她喜欢器械和舞蹈,却从不拘泥于某种固定的类型,全凭那时那刻的心情使然。在设计上,她好像也是这个样子,随着不同屋子预设的不同心情,而搭配不同的装潢和摆设,微妙又贴心。
“对称”是中国人崇尚的一种规整,因为这样的设计更加磊落而大气。这仿佛也是Petra想要表达出的气质,但是她在这份稳重中添加了不少自然的元素,类似雏菊的家纺、蒲公英的吊灯和蘑菇似的台灯,一切又显得亲近又舒适。床头的摆设格外随意,除了与另一边对称的落地灯外,地上散落的几枚纸灯也别有唐韵。窗台上,椭圆镜子更是戏剧感十足。仔细看,床铺的边缘是挖空的单层柜子,为床头读物提供了搁置的空间。
在这个家里,有一个地方和整个屋子所表现的稳重利落所不同,那便是大女儿Emily的童话小屋。单独隔出来的床铺是Emily的私密天地,下面则是她的“私人影棚”,这位立志成为时尚设计师的小姑娘,就躲在她的小空间里,思考她对潮流和搭配的创意。Emily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兴趣,所以她收藏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窗边的小木柜里,摆满了球形的拼图,图案从米老鼠到小王子,童趣十足。
二楼稍一拐弯,整个气氛就从跳脱的现代感中沉了下来,层层叠叠的枣红色木柜,使这一隅更显古色古香。这些柜子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嫁妆柜”,锁上的纹饰还刻画着多子多孙图。“我知道这是以前中国人结婚的时候会用的柜子,不过不知道其他的典故了,我纯粹喜欢这个红色,很正,能让整个空间稳重下来。“
琉璃狮像是Petra从旧物市场淘回的宝物,却不想被小儿子Cedric一眼相中。这个10岁的小男子汉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石狮子的典故,偏要摆在卧室门口“降妖除魔”。威严的琉璃雕塑仿佛也有了些引人发笑的童趣之气。
但凡有些心眼的中国人,都不会乐意让佛祖围观自己洗澡。不过呢,只要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德国一家才不会在乎呢。
整个家里最具有现代气息的当属厨房了。壁挂式的烤箱,复式咖啡机,各种型号的菜刀和厨具一应俱全。一问起来,Petra果然是个爱好美食的人,更又是一位被中餐所征服的外国人。全家人都对中国面条五花八门的食用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德国人当然也吃面,白酱或者红酱,都是比较意式的。但是当你吃了中国的那些烩面之后,就会觉得德国菜太小儿科了。”
热爱美食的人绝不会怠慢厨房,餐具都是成套的白色磁盘。Petra的大个头丈夫Heiko还给我们秀了一下家里新添的四个白色瓷罐,每一个罐盖上都雕着不同的坚果,而Heiko独爱花生。“中国朋友说吃花生能让我长头发。”边说他边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良久才又开口,“这么多年了,我才发现,这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