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询问地方的神明;
是它掌管着河水的涨落。
斯里兰卡的神明,巴氏建筑的风景。
他是斯里兰卡最多产、最具影响力的建筑师,
他曾被誉为“斯里兰卡之光”。
在斯里兰卡,巴瓦设计永远是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
Consult the Genius of the Place in all;
That tells the Waters or to rise, or fall;
若你去询问地方的神明;
是它掌管着河水的涨落;
而杰弗里巴瓦就是斯里兰卡的建筑神明。
评论家总是把巴瓦描绘成一位热带现代主义者,浪漫主义者,乡土主义者和地域主义者。而巴瓦自己对这许多符号却都无法完全认同,但又很少谈及自己的成就与信仰,使人们更加无法透过标签看到本质。
他曾写道:“当人们感受到乐趣,就如同我在设计和建造房屋时所感受的一样时,我发觉根本无法用分析的、条条框框的方法来描述其确切步骤……我深信建筑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我一直喜欢看建筑,但很难喜欢阅读建筑类的说明,我认为建筑无法完全解释清楚,必须亲身去体验。”
杰弗里·巴瓦(Geoffrey Bawa)(1919年7月23日—2003年5月27日)是斯里兰卡最多产和最具影响力的建筑师,被誉为“斯里兰卡之光”。在斯里兰卡,巴瓦设计越来越成为一道道不可错过的风景。只要去斯里兰卡,几乎所有的网站都会推荐去他设计的酒店。
杰弗里·巴瓦虽然进入建筑界的时间很晚,但他对探索现代主义及其文化影响,以及创建独特的,可辨识的的设计风格在世界各地产生了持久的影响。
他精通现代主义理论,是热带主义风格的最初支持者之一,在他的设计过程中,他会把当地的环境因素和现代主义理论形式结合在一起。巴瓦的建筑设计在许多热带环境中形成了一种新的建筑风格,许多奖项都认可了这一点,包括 2001年的Aga Kahn 主席特别建筑奖,斯里兰卡政府对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进行了表彰。
从废弃橡胶园站起来的巨人
杰弗里·巴瓦1919年出生于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他并不算血统纯正的本地僧伽罗人。他的祖父是一位穆斯林律师,祖母是一位英国小姐;外祖父是荷兰人,外祖母是苏格兰和僧伽罗的混血。他的父亲本杰明·巴瓦是当地一位成功而富有的律师。然而不幸的是,在他4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巴瓦和比他大他10岁的哥哥由他们的母亲抚养长大。
巴瓦的母亲希望他能够继承父业,于是成年后的巴瓦远赴英国学习法律,并于1944年学成回国成为一名律师。两年后,他的母亲去世,巴瓦辞掉了工作,开始了一场漫长的旅行。先是美国,然后是欧洲,最后几乎要在意大利定居下来。
巴瓦看上了意大利Garda湖畔一处风光秀丽的别墅,打算买下并在旁建造一座花园,然而却被当地的律师讹骗而受挫。心灰意懒的巴瓦回到了斯里兰卡,听从他哥哥的建议,在Bentota附近买下了一座废弃的橡胶园,打算在这里建造一座意大利式的花园,完成他的梦想。然而就在他着手设计花园的时候,巴瓦发现他缺乏必要的建筑学知识来实现他的想法。随即他停下了工程,来到科伦坡一家建筑事务所当学徒。
第二年公司合伙人 Reid去世,巴瓦希望继续学习,于是他再次回到伦敦,进入著名的建筑学校 AA School。在AA,巴瓦给同学留下了身材最高,年纪最大,敢于和老师争辩,开着劳斯莱斯四处兜风的印象。毕业后,他取得了皇家注册建筑师执照并再度返回斯里兰卡,成为了 Edwards, Reid and Begg 公司的合伙人。
此后数十年,巴瓦深耕故土,成为了热带现代主义建筑的一代宗师。
在岩石上盖出的酒店
为发展旅游产业,当时的斯里兰卡政府决定在丹布勒地区,也就是著名的“文化三角”建造一座酒店。巴瓦实地考察了地块之后,竟提出了“要在岩石上造酒店”的想法。也因此成就了这么一座充满神秘又让人流连忘返的建筑。
“游客从西面几公里远的丹布勒(Dambulla)出发,穿过一个看起来不可能穿过的巨大的山脊,通过一段长斜坡来到位于山脊顶端犹如山洞的酒店入口。一条洞穴般的走廊将入口和接待大厅连接起来,接待大厅面向水库和远方的狮子岩,四层的客房位于接待大厅标高以下,蜿蜒于悬崖的表面,面朝东方。”巴瓦很快想好了整个酒店的动线规划。
他总是这般脑洞大开,结果整个项目建成以后就好似从岩石里长出来一样,这样孤绝地守望着远处的山峦。这就是著名的坎达拉玛遗产酒店。这个项目也一举奠定了巴瓦在设计界的地位,成为斯里兰卡引以为豪的国宝级建筑师,也是2001阿卡汗建筑奖终身成就大奖的获得者。他开创了亚洲热带酒店的设计风格,安缦的许多酒店如今都在学习他的创意。
巴瓦这辈子也没有结婚,却留下了很多让情侣们念念不忘的酒店,这座岩石上的建筑就是其中的经典之作。
亚洲建筑之父
巴瓦主要是以酒店和私人住宅设计而闻名。的确,他设计过大约70座住宅,其中有50座建成,还设计了35座酒店,建成20座。但他的所有作品则涉及了广泛的建筑类型,包括社会建筑、住宅、办公以及工业建筑、教育建筑、宗教建筑和公共建筑,并且他成功地在现代化的斯里兰卡语境中,为其中许多种类的建筑创造了新的原型。
他始终不相信理论而且常常不愿为他的工作辩解或作说明,坚持认为建筑应该被直接体验,只能在其自身的体系中被理解。对他来说,对一个建筑设计的最终检验就是将其投入使用——如果其他人可以理解并且享受他的建筑,那么就没有任何需要说的了。他质疑建筑可以被随意赋予意义;它们真正的意义应该是在使用者心中建立的,并且会随着时间发展。
在大部分的职业生涯中,巴瓦都避免无端的浮夸装饰。他早期的建筑使用了热带现代主义的抽象白色立方体形式,而在之后的项目中,他采用了一种干净的极少主义,探索天然材料的色彩和质地并对材料的老化有一定预估。但他热衷于将艺术品融于他的建筑中,鼓励像拉基·森纳那亚克、芭芭拉·桑索尼和埃娜·德·席尔瓦这样的本土艺术家和工匠为他的建筑从事创作,并做出重要贡献。
他对旧物拼贴的兴趣开始于他对自己家的修整,之后在马杜赖俱乐部和莉迪亚·古纳塞克拉住宅(Lidia Gunasekera House,1978年)中获得了良好的效果,并非是这些工艺品本身的装饰效果,而是利用它们创造了一种对过去的延续感,同时突出了巴瓦设计的简单朴素。
然而,虽然他喜欢将新的和旧的作对比,他却很少有时间去“保护建筑”。对他来说,建筑就是被使用和再使用的事物,在必要时可以拆掉或替换掉。在这一点上他的观点始终如一,因此当自己的建筑被改变或拆毁时,他从不会表示惊讶或有什么情绪。
可以说,巴瓦是一个非常爱玩的设计师。他从设计建筑中获得了巨大的快乐,特别是为他喜欢的人或是和他志趣相投的人设计,而且他总是试图通过建筑带来乐趣,使人发笑,令人愉悦。
在这方面,他像一个舞台设计师或布景设计师:建筑必须经由在其间穿行动态地体验。通过对平面的熟练操作来控制发现的序列,这样每个空间中都含有对其他空间的期待。景色要么被藏起来要么半露,就像在别墅俱乐部中那样,或者被一直保留着,就像在坎达拉马那般。
在我看来,巴瓦最了不起的成就在于他成功打破了室内外空间的屏障,也打破了建筑与其基地的界限。是他让我们知道建筑与景观能够在一个简单而连续的空间中被统一起来。景观可以随意侵入室内,一个建筑也可以植入它周边的环境。
是他,创造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热带美。
photo from:Commune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