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和:文学与建筑
pchouse佚名 2010-6-22 14:51:51

  客观又是表面的同义词,因为罗伯--格里叶拒绝意义。如果文字有意义,不是在字里,而是在字面上。和罗兰·巴特的所指能指重合的理论相吻合。事实上,巴特也曾著文分析罗伯--格里叶的小说,称它们为objective文学,或许可以译作客体文学,即客观的物体的文学。

  我曾经有过一个冲动,想把巴特《客体文学--阿兰·罗伯一格里叶》一文中文学一词逐个换为建筑,因为我从中意识到一个建筑的可能性。后来理性战胜了冲动(未必是好事),只是对这个可能性进行了一系列推演捕捉。

  如果建筑也拒绝意义,或许建筑本来就不具备表达意义的能力,尽管具有表达能力,建筑的能指所指产生重合,建筑只表达自己。如果建筑也回到基本的时空经验,而不是特定的风格化审美经验,人参与建筑,而不是礼拜建筑,建筑可能成为活人的建筑;

  如果建筑的每个细部都被(概念性地)显微,从而超越现实,建筑反而可能成为现实的也是寻常的建筑;

  如果建筑回到建造,就可能成为建筑的建筑。

  罗伯--格里叶实际上就是用文字,确切地说是一个一个的词汇,像尺上的刻度和砖一样,将那间卧室,以至那幢房子,房子周围的果园,都一寸寸地测量了一遍,搭构了一遍。似乎文字已不够用了,《嫉妒》中出现了一张建筑平面图。罗伯--格里叶不是在谈论建筑,他是在实践建筑,他成为了建筑师。他建造了一个与建筑创作方法上相通的文学。结束了古典建筑与文学多少年来的厮杀。

  然而上面我心里似乎明确但无论如何讲不清楚的这个建筑可能性可否产生新的文学建筑呢?随着这个问题,我们又回到了文学与建筑的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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