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设计分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技巧、技法的培训阶段,这个阶段是必须要走的,五年,你得对材料熟悉,技巧熟悉,技法熟悉,至少五年,五年之内我都觉得不应该叫设计师。为什么说设计院比较正统呢,你看我们大学毕业,第一年助工,五年以后才能评工程师,十一年评高级工程师,非常有道理。如果我们按级别来,工程师就是设计师,所以五年之内都不能叫设计师。这五年是打基础的,这是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起码要花十年,你技巧技法都有了,但是你的“武功”一定没有炉火纯青,第一个五年是你可以做设计,可以满足基本的功能要求,但一定是很青涩的,五年之后还要花十年,这十年是很漫长的,你基本上做的是有商业价值的,虽然不一定很成熟,或者不一定是有自己风格的作品,但至少是对得起人家付你的设计费的,因为你可以把商业的要求给满足了。
所以你真正要做有自己风格的作品,十五年以前做不出来,我做了二十五年,到现在也没做到。其实真的不容易,我有我骨子里喜欢、追求的东西,但是真正能让别人接受你的作品,以不变应万变,要别人接受我的东西很难。因为实际上,从两个层面来讲,一个是专业造诣要很高,比如你做的东西就是比别人好看,就像当时《无极》出来的时候,陈凯歌就说它好看,没故事情节,就是画面好看,这是一类比较有艺术天分的;第二类就是你有哲学思想,你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是有你自己的思想,哲学思维和你的世界观,像安藤忠雄,我觉得属于这一类人。安藤忠雄的东西老百姓喜欢吗?肯定不好看,但是它的这种精神气质 非常强,气场很强大,它可以影响到很多人。这两类都可以,说老实话,这是我的追求,但是什么时候实现谁都不知道。